） 77、 波普尔《科学知识进化论·作者前言》（纪树立译），同上。

他谈道：就我所能看出的而论，西方哲学对中国哲学的永久性贡献，是逻辑分析方法。他有此等觉解而即本之尽力以作其在社会中应作底事。

这样，他所做的事对于他就没有意义或很少意义。所谓研究核对的工夫，是必需有底。如果属于前者，那就是功利境界。道家犯了一个错误，即把人的动物性与人的理性和社会性对立起来。这就是说，大全是不可思议的，当然也是不可言说的。

我们知道，在冯先生的境界说中，天地境界是最高的境界。人生活于自然界中，又是社会的一员。而欲求其贯串统一，势不能不用意义更广之语。

剩下二种情形得稍加分析。阳明之良知即康德之真我，其学说之基础全同。近人影响牵扯之谈，多为葛藤，不敢妄和。然欲以之说明经验或应用于修身之事业，则矛盾即随之而起，余故表而出之，使后之学者，勿徒为此无益之议论也。

这些观点当然也是某种比较的结论，是一种普遍主义的立场。麻烦的问题并非在翻译或比较时才出现，中国经典文本中很多思想范畴缺乏严格的意义界定，也是哲学分析的难题。

首先是语言差异的问题。（《书辜氏汤生英译〈中庸〉后》，《静庵文集》，辽宁教育出版社，1997年，第150至151页） 还有更甚的，如"外国语中之无我国'天'字之相当字，与我国语中之无God 之相当字，无以异。更重要的是它意味着，研究中国古典思想时，不仅能用儒家、道家，或玄学、理学、道学，也可以用"哲学"来界定。虽然我们不能给比较哲学一个形式上完满的说法，但是，它与中国哲学关系，对跨文化研究的作用已经得到初步的阐述。

上面的叙述表明现代的中国哲学研究离不开比较哲学，甚至可以说是比较哲学的产物。我所用的比较参证材料，便是西洋的哲学。先立乎大者，则其小者不能夺也。严复由军事冲突中国势的衰弱而探寻文化上的病因，进而借思想学术的比较来向国人展示学习西学的必要性。

更多的麻烦是许多抽象概念没法从另一传统中找到相应的词汇。三，双方含义有部分交叠。

我们毫无疑问清楚地'知道'西方更多一些。夫古人之说，固未必悉有条理也。

"别墨"于两种派之间，别寻出一种执中的名学。概念比较的问题很复杂，我们或许可以仿形式逻辑的概念关系图式，对之作粗略的分析。"王国维的评论，涉及某种思想方式的问题。西方学者在进行中西哲学的比较研究时，似乎对这种语言性的障碍更敏感，所以这方面的文章也比我们做得更多。在文化逐渐转型以后，中国学者对此习以为常，从事中国研究的许多西方学者更可能如此。简言之，在假定用以比较或者翻译的相关概念含义明确，即不考虑各自语义演变的情况下，两造之间的关系存在下列不同的情形：一，双方含义完全重叠。

我们看一下他如何议论墨家就知道： 儒家极重名，以为正名便可以正百物了。（同上，第2至3页）所以在中国哲学之外，进行独立的比较哲学对平等的理解不同的文化价值，有独立的意义。

不过，不少重要知识领域的进展，并非一定要以一个理想的界定为前提。的确不存在完全与价值立场无关的比较，但如果谨记比较的动机是文化的沟通，这种沟通是学习或者展示自己的文化信念，而非出于价值的抗争或传达一种文化的优越感，那么其立场对其工作不会有负面的影响。

这样看，没有什么研究会离开比较，说用比较方法研究的哲学同说研究哲学没多大不同。总的来说，在两场文化遭遇中，中国人的态度主要是学习与防护两方面。

被动的材料是某种未定型和模糊的东西，但我们全都熟知冲击的对象。"（同上，第152页）所以，尽管王国维对辜译指谪甚多，但也承认语言的鸿沟给沟通造成的障碍更大。而陈寅恪在冯友兰《中国哲学史》审查报告中，同样将西学对现代中国的影响同佛学对古代中国的影响相提并论。如果是翻译需要，则只能听从阮氏建议人工造词，或者音译再加注释。

粗举一二言之：则如中国最重三纲，西人首明平等。举严复的说法为例，他把自由精神的有无看成中西文化的根本区别，然后说： 自由既异，于是群异丛然以生。

古代文化交流的经验对理解当代的跨文化问题无疑深具启发，但是，我们还要注意，跨文化的沟通在不同时代或不同局势中有不同的任务。其兴味之所存，不存于纯粹哲学，而存于哲学之各分科，如经济、社会等学，其所最好者也。

然文义之变迁，岂独在输入外国新义之后哉？"（《静庵文集》，辽宁教育出版社，1997年，第37页）这也是借翻译把今人与古人的比较工作联系起来的证明。(章太炎写过很多用佛学比较先秦子学的文章，但大概是佛学也没有象西学哲学那样被认为有普遍性，所以没有被看作比较哲学，也不大受哲学史学者的重视。

问题的比较，梁启超、胡适把"近三百年学术"看作中国的"文艺复兴"，而侯外庐则比作"启蒙运动"。关键是解读时如何进入这种具体的言路，包括掌握语境与各种文化象征。虽时有学术上之议论，不但剽窃灭裂而已，如《新民丛报》中之汗德（即康德??引者）哲学，其纰缪十且八九也。他评论"严氏所奉者，英吉利之功利论及进化论之哲学耳。

不是绝对的，不等于就没有意义。吾所有者，以彼法观之，特阅历知解积而存焉，如散钱，如委积。

第一种情形是最理想的状态，在比较抽象的概念中并不多见，同时也不须多说。）西方学者对中国哲学和比较哲学的不热心其实有近似的原因，最根本的有两方面，一是他们本来缺乏对西方以外的哲学学习的愿望，一是现代中国学者过分西化的中国哲学叙述方式，掩盖了中国思想传统的特性，从而降低了一般西方学者对其进行了解的兴趣。

我们权且从这一角度入手，检讨中国学者做比较哲学的经验，然后再看看是否有机会对它的作用以及方法论问题，表达进一步的意见。因为比较是一种最基本的思想方法，依康德，时空直观是人认知的主观条件，这种条件就是赋予事物秩序感的能力，而运用这种能力就是对杂多的现象进行最简单的比较归类。